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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15日 星期四

我们怎样被洗脑?专访牛津大学研究员凯瑟琳·泰勒2011 Kathleen Taylor(王焰转)

我们怎样被洗脑?——专访牛津大学研究员凯瑟琳·泰勒Kathleen Taylor

注:这是我转载的一篇文章,主要介绍洗脑在社会中的应用,包括 凯瑟琳·泰勒出版的《洗脑:思想控制的科学》(Brainwashing: the science of thought control)和我先前在网上看到的《 葛甲:我为什么极度痛恨精神控制 》,讲的都是在任何政治社会里,基本上离不开洗脑和精神控制的使用,只不过有明有暗,有大范围有小部分的区别而已。既然转载这篇文章,肯定和我生活十分关联,我就是因为被权力组织在2007年的时候借口制造的冤假错案,煽动社会群众运动,迫害并对我和我家洗脑和执行精神控制术的,操控至今还是一个被精神病者,同时由于慢性毒药的长期实验和损害,造成我肝硬化、胆囊炎、动脉硬化,还有我女儿及家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残迫害迹象,生活在一群有组织洗脑和精神控制状态下的社会氛围里,是一件是十分痛苦,甚至恐怖的事情,这些无政府状态下的人们,在类似黑社会组织长期操控(类似于CIA、影子政府)下,像89、像**功,终究有一天要找个靶子成为攻击对象,像坐在火山口,而这些看上去是人们自发的,包括但不限于的效果,其实都是装作一切都很正常。因此,对于我来说,除了积极自我保护外,就是不断地向新闻媒体和大众揭露真相,还要向上级政府上访,包括到北京上访,但上访也规定了时间,同一事项不能重复上访,三个月、半年内不能重复上访,政策是这样规定的,上访就是违法上访,没有效果,劳民伤财,因此,我们需要《谨言慎行》《Cautious words deeds》。
同时我把我的社交网站进行了整理,让其看起来更加有序,才能得到更多人们的关注,并尽可能地向事发地政府:安徽省安庆市潜山县政府施压:让他们切实履行宪法法律赋予的职责,坚决维护宪法法律的权威,公开透明法治,而不是台面上的传话筒、留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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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样被洗脑?——专访牛津大学研究员凯瑟琳·泰勒
godsend 发布于: 2011-09-30 20:01


沈达明/
二十世纪后,中国对世界文明的贡献少得可怜。但是有一个横越心理学、生理学、社会学、政治学的名词,被全世界广泛使用。它起源于中国,发扬于西方,而又出口转内销,应用于中国。这个词就是我们常说的洗脑
在五十年代初的朝鲜战争(韩战)中,联合国部队惊异的发现,有些被共产党俘虏的士兵,突然信仰了共产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竟纷纷诋毁自己的祖国。一个中国人私下说,这是因为共产党的思想改造给战俘洗脑了。美国记者爱德华·亨特(Edward Hunter)听到后,将这两个中国字翻译成了英文。
经他翻译和解释之后,美国社会喜欢上了洗脑(brainwash)这个非常形象的词语。在美国人眼中,不仅共产主义的政治宣传是洗脑,资本主义的商业广告也是一种洗脑。《纽约客》杂志还刊登过丈夫被妻子洗脑、孩子被父母洗脑的漫画。
1961年,美国精神病学家罗伯特·立富顿(Robert Jay Lifton)出版著作《思想改造和极权主义心理学:中国的洗脑研究》(Thought reform and the psychology of totalism: a study of brainwashing in china) ,正式为洗脑下了一个强有力的科学定义。
他专程来到香港,采访被中共释放的战俘和传教士,并在书中用实例详细分析了洗脑的方式、意义和影响。从此,洗脑一词从街头巷尾的调侃,正式步入学术殿堂。后来,洗脑一词又从英文翻译回了中文,在中国社会开始流传开来,不过人们对洗脑只限于字面的熟悉。
纳粹德国的宣传部长戈培尔有句名言:谎话说一千遍就是真理。这正是洗脑一个重要方式——重复。去年年底,央视名主持白岩松在江西财经大学演讲时,当着数百学生的面,脱口而出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也许他知道这三年没有严重的自然灾害,也许他知道三年的大饥荒纯属人祸,也许他这么说不过是习惯使然。
我们从小到大反复听到的词汇,领导说,老师说,父母说,你也说,他也说,慢慢地,习惯成为自然,最后人祸变天灾,自然灾害一词深入人心,成了真理,颠倒了黑白是非。即使真相大白后,我们被洗脑的思维仍然很难扭转过来。
拥有话语权的个人或团体掩盖和扭曲历史事实,人为灌输的意识形态便悄然深埋进我们的潜意识,随之改变我们的价值判断。这种典型的洗脑,往往最先从语言灌输起步。
2004年,牛津大学的凯瑟琳·泰勒出版了《洗脑:思想控制的科学》(Brainwashing: the science of thought control),详解了洗脑的科学原理。她认为,人类大脑推理和认知的神经科学(neutroscience),证明了思想是变动不居的。而生理学可以解释,某些存有通顺的神经轨道的大脑,对于新的信息和创造性刺激易受到影响。这就是为什么,当同样的教条语言(如三年自然灾害资产阶级反动派等许多不符事实及带强烈意识形态的词汇)被有意的、重复不断的灌入我们大脑,令我们的神经元之间更加畅通,从而影响、动摇和改变我们的感情和信仰。
泰勒博士在接受《阳光时务》专访时说,今天许多国家的政治洗脑都属于欺骗型洗脑,不再是暴力型洗脑。欺骗型洗脑的特点就是限制人民自由获取知识,在一言堂里只许存在绝对正确的某一学说。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只有尽可能从不同渠道获取资讯,培养独立的批判性思考能力,认清并警惕洗脑的技巧和手段,才可以保持我们的精神和信仰,抵抗住恶意的洗脑教育。
问:被洗脑的人康复以后,洗脑带来的影响是否还会遗留?
答:首先,这要看如何定义洗脑。如果你所说的洗脑,是在好莱坞电影《谍网迷魂》中出现的那种人格改变过程,那么洗脑的贻害就没有。但是,如果你说的是发生在韩战中的洗脑,那就有。这是一种带来创伤的过程,并且有可能影响一个人很久。据研究,接受过思想改造的美国老兵,在战争结束后得精神疾病的概率很高。
问:在中国,大多数的学校都会教授传统思想和爱国主义教育,称为思想品德课。请问这与罗伯特·立富顿(Robert Jay Lifton)定义的洗脑有什么区别?
答: 立富顿研究的思想改造,当时发生在青年营、学校这类地方。思想改造是强制高压的,特别是对待监狱囚犯。像集体自我批评、剥夺睡眠、肉体虐待等等手段应用到了极致,说是教育,其实更像是心理折磨。并不是说一些核心的手段现在有所不同,你会发现很多方式都在被不断的使用,比如说服一个人要用的多种方式。其实,最大的不同还是程度上。
问:不同的人遇到洗脑,是否会有生理学上的差异?比如 ,有些人的大脑会不会对洗脑更抗拒?抵抗洗脑的自由意愿在神经科学上是否具有多样性?
答:你要知道,现在很难进行试验性的研究。道德委员会现在不允许了。我们已经有的历史上的证据显示,拥有健全的个人信仰的人更抗拒洗脑,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年轻人有极端意识形态引导的行为。当被质疑的信仰和一个人的身份密不可分,改变一个人的信仰是一件很难的事。如果受害者认为:我不是相信某种东西的某类人,对这种人洗脑,比起让一个人相信他从没接触过的东西,更加困难。
问:爱国主义宣传和政治压迫在中国替代了思想改造(可能监狱和劳教所除外)。据你所知,洗脑在中国社会是否仍然存在?如果存在,与几十年前有什么不同?
答:还是要说如何定义洗脑。有些核心的方法反复被使用,来说服他人并改变他人的思想,例如强烈情绪、控制感官输入和行为输出、不确定性、重复,以及对受害者生理和社会隔绝。一套说服手段在利用这些方法,从最温和的谈话到极端高压的洗脑折磨。这些手段仍然存在,尽管名称可能不同。是否会被推向恶毒的极端洗脑,取决于社会的接受程度,或者说,取决于谁在监控。我不是中国当代社会的专家,但是我怀疑,中国社会类似于其他某些社会,在这类社会中,公众能够接受的程度与权威政府私下做的差别很大。
问:你能否简述一下,FACET反洗脑模式的科学基础是什么?
答: FACET(自由,中介,复杂,结果非手段,思考)依靠我们所知关于人脑的几样东西。
第一,中介和自由是人类行为非常重要的驱动力。控制感和自我感强烈地影响我们如何看待自己的工作、关系以及我们如何行动。
第二,我们的大脑在根本上很懒惰,或者说有效率:大脑进化后,在处理信息时将气力最小化。洗脑手段利用了大脑对输入输出之间的简单路径的欲求。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意识形态都有非常容易陈述的核心信仰。不过,当你仔细去看,它们往往复杂得多,甚至毫无意义。我所说的复杂性,某种程度上否定了简要的陈述。要注意的是,正是在思想改造中,洗脑者试图去改变教条。长时间的集体自我批评,讨论,辩论和说教,重点全都是要摧毁对方意识形态的可信度。但是,当任何一个信仰系统成为某个个人、团体和国家的神圣核心,对该信仰系统的批评往往都会失败。
第三,我们倾向于把其他人看作为达到某一结果的手段,而非结果本身。所有伟大的宗教,还有一些伟大的哲学,都对这一趋势发出警告。我把它叫做他人化otherisation),因为它强迫我们把他人看成非我族类,认为他人不同而且不如我们。我在第二本书《残酷》(Cruelty)里面详细地谈了这个问题。
最后,回到我刚才说的,寻找从感官输入到行为输出最简单路径的大脑进程。人类通过思考自己在做什么,有办法阻碍这种流动,即使是在习惯性的环境下。你应该知道这样的现象:你边弹钢琴边去想你的手指在做些什么,你会搞砸你的表演。这种停下思考stop-and-think)与脑部前额叶皮层功能激活(prefrontal activation)相关,当人们在学习技能之时很高,当技能成为习惯后减少。这个功能既可以用来挑战行为,也可以用来挑战信仰。
问:当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政治宣传和媒体操控的地方,我们怎样才能防范被政治权力机构洗脑?
答: 第一步要想一想洗脑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在某种意义上说,一系列想法在违背意愿的情况下被他人强加上去。在书中,我讨论了两种洗脑:强迫型的,通过外在暴力的洗脑,和欺骗型洗脑。在严禁虐待他人的情况下,后者更常见。
但很明显,只有在目标没有发现被改变思想的意图之前,才起作用。所以,是否能意识到你在被洗脑才是重点。小心交易的陷阱,注意情绪、不确定性和重复是否被利用,因为它们会刺激一个人的反应。这是一种令人去做、令人相信的心理现象,产生出刺激物的反作用。想要消灭别人控制你感官输入的意图,就多看看其他的消息源,而不只是政府提供的。想要减少对意识形态无可挑战的神圣感,你就嘲笑他们。最重要的是,开发出很好很强大的、清晰的替代信仰,随时准备做脑力劳动来捍卫它,而且不要一个人试着去做。志同道合的风险承担者和社会支持最重要。
问:像中东和世界其他地区,存在排外的爱国主义情绪,比如反美。请问,这是不是洗脑的结果?为什么?
答:欺骗型的洗脑比暴力强迫型洗脑更多一些。一个明显的敌人,是严禁别人批评你自己的政策,因为你可以把这种批评看作是对组织的背叛——一个存在的威胁,从而令严厉的惩罚合理化。
问:在洗脑的科学领域中 ,有哪些最新的研究成果?
答:正如我之前所言,你不能洗他人的脑,即使你是知名的科学家。我并不是因为要隐藏什么秘密研究,比如从关塔纳摩或其他地方对犯人进行可耻对待得来的。在这些地方,犯人被心理虐待(不光是被美国人,还有其他许多国家都故意模糊调查和虐待之间的界限) ,而是因为没有知名期刊会发表这种研究。你应该知道,在美国参加调查的心理学家和医生受到了他们同事的强烈谴责。
虽这么说,我们仍在研究更多的关于说服的几个关键部分,像情绪如何影响大脑,信仰如何建立并巩固,信仰和个人身份之前关联的强度,以及团体的重要性。
原载《阳光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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